然而,我此刻更担心的是母亲的安全。
"我父亲还会对母亲下手吗?"
我心急如焚,从未料到家中会有这样的危机。
"你父亲带你母亲离开,说明他还存有一些良知,可能对伤害你母亲感到后悔。但未来他会如何抉择,这就难以预料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快点离开村子,抓紧时间找到你父亲。"
江啸天语重心长地告诫我。离开我们的村庄,只有一辆汽车前往县城,再到市里需换乘大巴,这中间需要长达八小时的辗转。
我父亲应该是深夜出发,会比我们早到。我内心焦虑,不清楚父亲的想法,不明白他为何这样做。
经过一番奔波,我们终于到达县城,登上了前往市里的大巴。
后排座位已被占满,我们三人只得选择两侧落座。杨朵轻轻拽着我,示意我走向窗口。
我略感尴尬地望向江啸天,问道:“那我师傅呢?”
不知为何,我心中挂念的是师傅,怕他若不与我们同处,会感到不适。
“你们俩坐着就行。”江啸天平静地说,显然并不在意。
听他这么说,我心安不少,便随杨朵坐在了一侧。她自然而然地将头靠在我的肩上,而我则紧张得手足无措。毕竟,我从未如此亲近地与女孩坐在一起,内心一片混乱。
乡下孩子本就朴素,更少有机会接触外界的女性。尽管她已成为我法定的妻子,但我心底仍存有男女之防的观念。在正式成婚前,我不敢有丝毫冒犯之举。
渐渐地,杨朵在我身边沉睡过去,我从眼角瞥见她安静的面容,显得格外恬静。整整八个小时的车程,我感觉臀部都快要坐僵了。
下车时,夜色已深。江啸天看着我们说:“这里是车站,附近有很多旅馆,随便挑一家先休息,明早我教你如何扶乩,找出你父亲的确切位置。”
我应了一声,点头表示理解。尽管我不懂什么是扶乩,但江啸天会教我,我就放心了。
汽车站附近的旅馆众多且价格低廉。刚出站,就有许多举着招牌的大妈询问我们是否住宿。
“多少钱?”我好奇地问,毕竟这次出行,费用都是江啸天承担,我不想让他花费过多。
“每人二十块!住一晚!快来!很划算!全天都有热水可以洗澡!”大妈热情地盯着我们,仿佛看见了摇钱树。
实话说,二十块对我们三人来说就是六十块,我在村子里一天都花不了这么多,想到这,心中还是有些不舍。
江啸天看出我对花钱的犹豫,便对大妈说:“你带我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