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凉每次疼痛发作的时候都会经历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就算他不会将这些事情表现出来,但从他苍白的脸上以及不时闭门不出的情况就能够看出他的状况并不算好。
像这次这般不过只过去一天的时间就恢复到如此地步,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所以何止与南卿才会如此意外。
两人这日清晨原本是想来试试为雁凉继续渡入真力,或者照顾他替他做点什么,但现在看到雁凉坐在床上似乎心情不差的样子,两人忍不住都止住脚步,有些回不过神。
也不知道此刻他们应该说些什么才算是回应。
雁凉也不是心情真的非常不错,他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得开朗些,这样才不至于让旁人为自己太过担忧,他也不想让别人总为自己的事情而牵挂操心。
“我已经好多了,你们看。”雁凉说着站了起来,虽然脚步还有些虚浮,但的确是已经在恢复中的样子。
不过就算如此南卿还是上前按住他,令他重新坐回了床上,接着南卿抬手抚过他的前额,又探了他的内息,过了许久之后方才确认,回头对何止点头神情复杂地道:“的确已经好了,至少这次发作是过去了。”
何止同样皱起了眉头。
他们两人表现如此古怪自不是因为不希望雁凉能够尽快恢复,但他们却有些想不明白,平常发作都是三天起步的尊主,这次为何只用了短短一天就恢复了过来?
这难道还与风水有关?
何止与南卿暂时看不出端倪,但他们不忍破坏雁凉的心情,于是默契地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派人照顾着雁凉替他更衣梳发后又替他弄了早饭过来。
雁凉习惯了温灵远替自己梳洗,现在见南卿他们派人过来,他原本十分抗拒,但何止脸色冷漠的模样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而他身体暂时也没有力气拒绝,于是最后只能坐在床上任由他们折腾。
好了之后雁凉尝试着起身走动几步,他虽然不会打斗但真力依然在身,调养得很快,行走已经没有了太大问题,除却脸色还略有苍白之外,已经看不出昨日疼痛发作时候的虚弱模样。
雁凉对自己的恢复状态很满意,他伤心的时候是真的伤心,但心情变化也非常地快,虽然提起昨晚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但不去想它的时候却也能够轻易地轻松下来。
他在何止的示意下重新坐下,边舀着碗里的粥边问道:“今天他们正道那边有什么安排?”
南卿盯着雁凉喝粥,托腮道:“他们还是老样子,准备接着试图说服尊主您放过他们,不要再将毁灭正道的计划进行下去。”
雁凉点点头,连忙说道:“那我们就顺着这个台阶下去?”
南卿眨了眨眼,像是有些不明白的样子:“什么台阶?”
雁凉也同样眨眼,和南卿对话道:“就是那位门主给铺的台阶,那么大个台阶,我们要是再不下去可能就下不去了。”
南卿歪着头依然感觉不解:“为什么要下去?我们不是只是来嘲笑正道如何丑态百出的吗?”